一虐 美人暮年
双视角
*
交杯换盏之间，卡卡西却正在懒洋洋地剥橘子，一点点将橘络剥下来。
对面当了他四五年的秘书小姐握着杯子偷偷望着他，卡卡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他甚至有些惊讶，原来还真的有小姑娘会喜欢40多岁的大叔啊。
小姑娘乖乖巧巧坐在对面喝酒，接过纲手递给自己的酒，被辣到面目扭曲。
他把橘子塞进嘴巴，掩着唇笑。
酒局进行到最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，只有小秘书，或许是看起来太小了没有人给她灌酒，她看着最清醒，打车把大家都送回去。
一个个人都离去。
卡卡西盯着那些背影：
红色火焰鸣人背后御神袍上燃烧，张扬热烈，正如他人；叉腰讲话的小樱白袍掩住纤细腰肢，她勾住鸣人的肩膀，哈哈大笑；一边袖子空荡荡的佐助歪过头，静静聆听挚友间的打闹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。
苍老是猝不及防的，转眼这些小辈的下一代年纪也大了，转眼他就半百了，转眼，他已经不再年轻。
转身走了几步，秘书小姐喊住他，“卡、卡卡西大人，自己回去吗？”
他笑眯了眼，懒懒散散地朝你声音轻轻，“送到这里就行了，○桑。”
秘书小姐猛地苍白了脸。
真是聪明的孩子啊。
他转头离开，已经逐渐苍老的身体提醒自己年纪，卡卡西叹了一声。
下回还是不喝这么多酒了，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了啊。
*
作为四战时期长大的孩子，你时常能听见很多关于卡卡西的事：
开辟新道路的六代目大人，四代目的徒弟、自来也大人的徒孙，还是新三忍的老师，是拥有拷贝忍者之名的白牙之子。
如愿入职火影楼后你被分入秘书部，半年之后接任静音前辈火影秘书的职位。
而那时，他已经做了六年火影。
你悄悄崇拜了很多年的人，终于有机会站立在他身后。
他一步步将木叶建立成而今的模样。
他一点点撬开火之国腐朽的制度一角。
知道你喜欢卡卡西后纲手大人叹了好久。
她捏着你的脸说，卡卡西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，小孩子怎么可以爱上那种人呢。
后来纲手大人喝醉了，她扶着你和静音前辈的手臂晃晃悠悠走在月色朦胧的路上，她说小○，卡卡西不会爱上任何人了。
他太苍老了。
他不会再和任何人构建羁绊了。
父亲、同期、老师、前辈、后辈都一步步步入死亡，甚至是学生也曾差点死去。
他的心里走不进任何人了。
你拍拍有些发烫的脸，把还叫着要喝酒的纲手大人塞进出租车，扭头看着卡卡西离开。
没忍住叫住了他，“卡、卡卡西大人，自己回去吗？”
他笑眯了眼，懒懒散散地朝你声音轻轻，“送到这里就行了，○桑。”
你听明白他的暗示，听明白他的，纯粹的拒绝。
你告诉自己别哭别哭，眼泪却还是落下来。
银色短发的男人目光柔软，他看了你很久，手掌想要落下又收回去，他说，下次见。
鱼尾纹在他眼角荡开。
你心如刀绞，点头也露出微笑，边笑着眼泪掉下来，“下次见，卡卡西大人。”
下次见，我隐于口藏于心的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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